从《开卷》到《耕读》
编者按 :方怀银,文学爱好者,《耕读》忠实读者,生长于农村,眷恋晴耕雨读之境。征得作者同意,对本文部分内容作了删节。
晴耕雨读,是“传统农耕时代流传深广的价值取向”,是中国文人的理想生活情态。“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。”农事之辛劳,非文弱书生能久为。历史上,除了陶公为生存、生活而耕读外,几无二人。耕读成为虽不能至而心往之的一种追求,或是梦想。
读二〇一七年第三期《开卷》,子聪“开卷闲话”里有东莞市农业局主办的《耕读》消息。农业局办这一刊物,可谓名副其实。我生长于农村,熟悉农事,眷念农业文明,便生找一本刊物来读读之念。二〇一七年五月,登录东莞市农业局网站,浏览《耕读》电子版,知其大概,更加欢喜。尤其是诸多插图,很是精美。若有纸质版,抚弄摩挲则更佳。故在网站的“局长信箱”留言求赠。当然也没抱多大希望,很多政府网站基本无人打理。杂事纷扰,一晃就到了二〇一八年。二月七日,在外办事,接到一电话,告知是《耕读》编辑部的工作人员,因网站更新,最近“局长信箱”里的数据才导出,得以处理。询问在《开卷》哪期看到《耕读》的介绍,并核对我的地址信息,说近日将邮寄《耕读》。二月十一日,收到寄来的《耕读》丙申猴年冬卷(即二〇一四——二〇一六精华卷)和丁酉鸡年冬卷。急忙打开,细细翻阅。长而窄的开本,宽一百四十毫米、高二百四十毫米,正好一手可握。单册七十二个页码,厚薄适当。其时已农历腊月廿六,可当新年礼物。
年底事务杂乱,每晚睡前,翻阅一二篇,知其大概。二〇一四年冬首发,今年已是第五个年头,每季一册,每年四期,每期印一千册,主要是系统内发放。内容主要是立足东莞,“以农耕文明和农业文化为主线的农思、农话、农事、农史、农俗。”由此二册,对东莞行了新的认识。原来这个世界工厂、制造业名城,曾经是农业大县、鱼米之乡。市农业局组建文化小组,编印《耕读》,意在保护、挖掘、传承本地农耕文明精髓。编者在“精华卷”中《两年写给新年的信》中写道:这既是结合东莞实际的工作需要,也是乡土情怀使然,是以渔樵耕读情结为底色的一份莞邑“农”情。一个市级的农业农村局能办成如此高质量的内部出版物,实属难得。正如中国农史学会原常务理事周肇基教授的评价:《耕读》短小精悍,印刷装帧精良,插图秀丽、真实,文笔优雅、引经据典,娓娓道来,引人入胜,读之受益良多。深以为然。
两册中,林帝浣、沈胜衣的《二十四节气图文》(秋冬)、忆水舍人的《时光书话》(上),尤为喜爱。沈郎文字,花木中行走,向来喜爱,“为花木写真,已蔚成胜衣君之特色”(扬之水)。寒舍中收有《行旅花木》《满堂花醉》《你的红颜我们的手》等书。《时光书话》中提及的与节气相关的书籍,也有同好。
每季度收到来自东莞的快递,总是欣喜。至今,已收《耕读》八册。在书架上,将之与沈胜衣的书籍放在一起,斗室亦是田园。故乡在江北,与东莞物候不尽相同,也没有相关农耕小文奉呈,但乡土情结相同,在一篇篇历史追溯、文化繁衍的文章中,感知一群农业人的追求,这是当下乡村振兴的一股重要力量。真心期盼能有更多的《耕读》。
“既耕亦已种,时还读我书。”由《开卷》而《耕读》,由初生至五岁,一幅美好田园之境正丰盛。